青丝暮雪

【米耀/非国设】Bonding

W:

summary: 哨向




Warning: 第一次写哨向OOC注意,狗血,9000+字,肝爆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来个评论呗




姑娘你的名字太难艾特了...我专门去找了the sentinel去看,一看就停不下来了,第二季快看完了,除了画质渣之外,简直太好看了!!!
















王耀第一次见到阿尔弗雷德时,他就明显感知到了敌意,在哨兵刻意的压制下,他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凉薄气息,但每一个分子都带着刺,轻易的穿透他的身体,刺得他体无完肤。










“阿尔,十点钟方向三百米——”王耀清亮的嗓音即使在电流的转换中也无比清晰,然而接受信息的人却只是恶劣的摘下了耳机,瞳孔扩张把钴蓝色挤成一道光圈,阿尔弗雷德紧盯着他的猎物,他轻而易举的听懂了王耀的计划,但他并不需要其他哨兵的配合,他才是这片流失之地的王者,而王者从来不需要别人的计划,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向导。




他的向导?他一边敏捷的猫着腰向前突刺,反手甩了几枪,每颗子弹都准确的穿透心脏,不费力放倒了几个不知轻重的替死鬼,他闻着硝烟味跟死亡气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像一团火。




他,还不是他的向导。他瞥了一眼王耀的方向,精准的视力让他读到了藏在精致五官下的愤怒,他呵呵笑了一声,一个前滚翻,在猎物还没回神的时候,拔出腰间藏着的手枪,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前几分钟还嚣张着的走私头目。




“Boom!”他贴近那人的耳朵,恶作剧一般威胁。




他体内翻滚的热血并没因为抓住猎物而得到实质上的满足,但他会忍耐,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一般的哨兵,那些个蠢货只会被情绪左右,像群待宰的肥羊,而他从觉醒的那一刻开始,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但他不准备如实汇报给总部,因为他的乐趣才刚刚开始。




一辆Jeep车裹着沙石像条巨蟒一样蹿到他们面前,他避过头,听到车门开启,然后被重重甩上,光听脚步声阿尔弗雷德就知道是谁了。




那个浑身透着干净气息的小向导,这没什么错,全国最优秀的,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一般的向导,可以说是每个哨兵梦寐以求的搭档,更别提那精致的来自东方的面孔,但再好的说辞在阿尔弗雷德面前都没什么意义,他不介意结合,但他受不了王耀身上那种纯粹的味道,与自由与野性相悖,他把这种干净归咎为危险,在这个致命的环境里,他不觉得那会有任何益处。




他得意洋洋的看着王耀等一行人走近,扭紧了走私犯的手腕粗暴的把他压紧了车里,在他抬脚准备上车的时候,他闻到了小向导的味道。




清爽的,像大雨过后的草地,他不反感。




他笑呵呵的转过身,对着穿着一身特种装备的东方人吹了口哨,他不需要王耀没错,但不代表他不能享受那张漂亮的小脸,尤其当他这种穿着像某种情趣一般。




“Sup*?对我的处理方式不满意?”




他满心以为王耀会义正言辞的上前批判他一番,就像之前那些个尝试与他配对的向导一样,可王耀的反应确实有些出他意料。




小向导摇摇头,用那双罕见的灿金色眸子看着自己,“我觉得你处理的很好,以你的实力,的确单兵直入会更省时间提高效率,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下一次行动如果你有更好的计划,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毕竟我们是搭档,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安排后援,你觉得呢?”




平时清冷的嗓音在吐出这一串句子时显露出一种懊恼的情绪,嘴角稍稍绷紧,从阿尔弗雷德的角度看过去,一双桃花眼略微扬起,在这种飞沙走石的环境里越发有种诡异的美感,就像一朵蔷薇不在温室反而叛逆开在沙漠里。




阿尔弗雷德少见的被梗住了,在习惯了命令与被命令后,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种商量式的请求,这让他萌生出一种王耀在向他撒娇的错觉,他在心里不争气的捂住了脸,间接的导致了全身气场的弱化。




“阿尔?”小向导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然后顺手把蹭在哨兵脸上的灰尘抹掉。




“...”




“我知道了。”脸上那一小块被王耀触碰到的皮肤火辣辣的烧起来,预感到自己人设要崩的阿尔弗雷德清清嗓子,表面上还是维持了那副不羁的表情,朝他点点头,快走了几步一脚蹬上了车。




在阿尔弗雷德上车等了5分钟还不见王耀后,他终于忍不住按下了车窗,然后看到了他那只被他起名为老虎的蠢老虎正摇着尾巴蹭王耀,讨好的样子像只刚被投食了的虎纹家猫,holy shit,在被王耀抚摸过下巴后,老虎颇为满足的哼哼,发出的呼噜呼噜声逗笑了王耀,真他妈的丢脸,阿尔弗雷德骂到,然后他强制关闭了他的精神体,朝着还是一脸茫然的小向导努努嘴,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一路上沉默的阿尔弗雷德并没影响到王耀,小向导甚至还乐滋滋的盘算着在自己的哨兵观察日记上怎么写,无论怎么说被哨兵的精神动物认可都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而且哨兵本人似乎对肢体接触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反感?




在这个任务过后,王耀明显感受到了阿尔弗雷德对待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虽然哨兵笑嘻嘻的样子从第一面开始就没变过,这种笑好像就长在阿尔弗雷德脸上一般,在日常生活中,甚至执行任务中都是一样,那种满不在乎的,肆意妄为的弧度,但至少现在阿尔弗雷德会开始跟王耀合作了,即使所谓的合作也仅仅上升到了哨兵在行动之前的一声轻飘飘的报备的程度,但怎么看都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在这呆着别动,我突破进去。”阿尔弗雷德拉开了枪栓,敏锐的听觉很快让他锁定了定时炸弹的位置,那一声声清脆的倒计时声再次让他热血沸腾。




然而一直以来在哨兵眼中颇为顺从的小向导却拉住了他,神色严肃中带着些困惑,“阿尔,你等一等,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先让我感知一下。”




其他哨兵听到王耀的话都下意识的放缓了肌肉,向导的话一向在行动中几乎占有绝对的权威性,再强大的哨兵都不会比向导更敏感,尤其当这个向导带着最优秀的这个头衔时。




“琼斯,要不要再等等?”在阿尔弗雷德四点钟方向的路德维希问道,他个人对这个性格温和又聪慧的向导很有好感。




“等什么?等人质被炸死吗?”阿尔弗雷德冷冷的回驳道,“这是战场,人命等不了你那优柔寡断的判断。”




话音刚落,王耀还没来得及阻止,男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奔着废弃的大楼而去。王耀的经验相比于这些出生入死的哨兵来讲少的可怜,但他强大的感知力不会骗他,也许他本质上温良但着不意味会在工作中丧失主动权,他先是命令其他人原地不动,保持戒备,在拒绝了路德维希同行的请求后,自己向前行动了一百米,找了一个能庇护他的位置,闭上眼睛,开始搜寻阿尔弗雷德的踪迹。




由于他跟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进行真正的结合,所以他得移动到足够近的距离与施加更多的关注力。他开始能模模糊糊看到阿尔弗雷德的影子,动作干脆利落,教科书一般,以男人为中心他再次向周围探索了一百米半径范围,高强度与高范围的探知开始有些让他吃不消了,但在他找到违和点之前,他不能对哨兵的生命安全放松警惕,这是他作为向导守护与辅助的职责。




阿尔弗雷德低沉的气压传给了王耀,这一切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但心中那份违和感没有来的令他越来越不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他真的多虑了?王耀摇摇头,这几乎不存在,如果不是他的问题,那一定有什么披着普通的外衣在尝试迷惑他。倒计时令人烦躁的滴答声,阿尔弗雷德行动的声音,几声枪响,几乎没什么人尝试阻止他,还有一直在惊恐呼吸着的人质,人质?王耀打了一个冷颤,绑架都是目的性十足的,没人会花费力气威胁一个人性命后不提任何要求就扔在一边,要杀早杀了,何必冒着暴露的危险给他生存的机会,他把关注点从阿尔弗雷德身上移开,放到了人质身上,规律却短促的呼吸声,鼓点般的心跳,规律...王耀心里一寒。




他失去了跟阿尔弗雷德的联系,这个发现让他不寒而栗。最糟的情况是哨兵由于过分关注一种感官而设起了屏障,那么阿尔弗雷德现在就处于极度的危险中,王耀没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加大了释放,希望能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高强度的精神力甚至影响到了戒备着的其他人,在察觉到他们不安的同时,他加速了自己的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线索,他开始尝试跟阿尔弗雷德沟通,但让他吃惊的是哨兵高高耸起的屏蔽,他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哨兵存在着那么可怖的感官屏蔽,但这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他的问题远比这严重的多。




阿尔弗雷德在进来这栋看似老破的建筑物时就察觉到了不妥,有人刻意在这里留下了许多气味,似乎打算想要干扰他的行动,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他得心应手的把感官放在听力上,然后下一秒他的脑海里就被一片巨幕式的白光一炸,一瞬间所有感官失灵,他痛苦的嚎叫一声,半跪在地上。




“阿尔,时间不多了,你现在立刻离开这栋建筑,人质是假的,他们的目的是消耗哨兵!”王耀焦虑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来,看来是王耀突破了他的精神屏障,他没工夫去想这个新人哨兵是如何侵略到一个黑暗哨兵的世界里来,但至少有一点是对的,他需要马上离开这,残存的听觉让他听到了加速的滴答声,这个地方要被夷为平地了。




他凭借着常年与死神奔跑的速度离开了这栋废弃建筑,但没等他跑几步,一阵他熟悉的C4炸药的音浪与热浪就把他拍出几十米远,他所有的感官都在向他悲鸣,模糊的视网膜上最后摇荡着是王耀黑色的身影,他惨淡的笑了笑,至少他觉得他这么做了,然后整个世界在他面前慢慢消失。






他的老虎在安静的舔着水,溪流潺潺的水声让他莫名冒出些安心感,这是属于他的热带雨林,一个从来没人到达过的秘境,不热的太阳光打在树影里留下些斑驳的碎影,小鸟叽叽喳喳的翠声,水被植物根茎吸收的嘶嘶声,水纹中隐藏的蠢蠢欲动的哺乳动物让老虎低低的咆哮一声,他哈哈笑出声,走近去亲昵的揉了揉它凸起的脊背,老虎打了声响鼻,乖顺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把头颅枕在阿尔弗雷德的腿上,好不惬意。




说实话,在他看到Tiger亲近王耀时很惊讶,他这个猛兽向来对所有人都高抬着它那个愚蠢的大脑袋,不屑一顾的样子又滑稽又威猛。也许是王耀那样子的人很难不让人不产生好感,他不否认,不然怎么去解释他习惯了与小向导的肢体接触,没事牵个手,摸摸脸,甚至揽到怀里揉,但这也是哨兵不喜欢他的所在,适合王耀的是城市里安逸悠闲的生活,把美好当作理所应当,而不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战场上跟一群如豺狼似的哨兵们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




尤其当他发现了其他哨兵的精神体也对王耀有着自然而然的亲近时,比如说布拉金斯基那头愚笨只会破坏的白熊,路德维希的灰熊,一有机会就在王耀身边趴着,然后路德维希就有理由跟王耀聊天,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精神体,平时一个个威风凛凛的,在王耀面前怎么就跟马戏团里的动物一样,除了打滚逗乐就不会别的!所幸他的Tiger是百兽之王,这个心机兽总是在其他动物接近王耀的时候嚎一嗓子,把它们都轰走了,自己慢悠悠蹭着王耀舔,独自一兽满心欢喜的占有了小向导。




嗨!他想,也不看看是谁的精神体。




沉浸在回忆里的阿尔弗雷德被Tiger警觉的抬头唤醒了,他提高了感官,抬手不甚走心的摸了它一把,随即也放下了心,因为它看上去并不担心,阿尔弗雷德对于老虎的领地感还是信任的,然而在这么想的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被打脸了,因为他分明看到不远处有一坨白绒绒的小型动物误打误撞进了他的雨林,他满以为Tiger会再嚎一嗓子,可他的精神体只是犯懒的再次躺回在他大腿上,而他也再次深深陷入了睡眠。






等到他再次醒来,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脚底热乎乎的温度,是他的老虎,第二个感受就是全身筋骨断裂的疼痛与灼烧感,也许没那么严重,这都多谢了他出色的哨兵感官。




“你要喝水吗?”一个迷蒙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是他的小向导,看着王耀迷糊的样子跟眼下的乌青他判断出来王耀很可能是一直守着他,所以在他清醒的瞬间也苏醒过来,他没由来的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小向导的脑袋,点点头。




这几天王耀在他床前尽心尽责,听话的模样让他心里笑开了花,明明只是需要一周的看护,他在不要脸的用尽了腿疼,嗓子疼,想吐等各种理由后,在熬到了第三周时,弗朗西斯作为军医终于忍不了,把阿尔弗雷德占床位这个不知廉耻的行为一顿痛批,而那个小向导还颇为担忧的为阿尔弗雷德讲话,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呀,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恢复时间会不会要更长一点。




阿尔弗雷德捂着嘴都快笑出内伤来了,然后弗朗西斯双手抓住王耀的肩膀,凑近了他,看着很暧昧,哨兵腾了一下下了床,把王耀拽回到自己身边,安慰他说自己已经好了,如果王耀不放心可以天天去营帐里找他,在王耀看不见的角度他狠狠瞪了一眼军医,但弗朗西斯只是像只狐狸偷腥一样笑弯了眉眼。




“阿尔弗雷德,你悠着点。”在他出院前,弗朗西斯意味深长的嘱咐了一句。






正式回到军营后,他作为行动组组长还是有义务向联合指挥中心写一份报告的,这在他眼里是一份既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一种行为,他作为最锋利的一把刀,是要刀刀捅进敌人心窝的,而不是在一个精疲力竭的作战后搞什么劳什子的战场回馈,就跟那些个高官商人在乎他受没受伤一样,你们既然想要看结果,我就给你看结果,何必搞的那么假惺惺的,人权?去他妈的人权。这个世界在出现了哨兵跟向导这些天赋异禀的人之后就讲不了人权了,最基本的公正都不存在,自由就成了真正的笑话。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份在他眼里无足轻重的文件怎么就让王耀气势汹汹的找到了他的面前。




“判断上的小小失误,但对结果没什么影响。”小向导把报告拍到桌上,“不听从向导建议,一意孤行,而导致顶级哨兵严重受伤,没能判断情况,茫然行动,这些你为什么不写在报告里。”




阿尔弗雷德眯起眼睛,倚在靠背上,他看着王耀愤怒的面孔才觉得他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一个两个被调教成这副听话的面孔,无趣,“因为那些都不是事实,你说完了吗?说完就出去,我很忙。”他冷冷说道。




“阿尔!”王耀拔高了声音,“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这里面存在着多大的隐患你看不见吗——”




“任性?谁给你的权力在这开口的,你不是我的向导,你得记住了。”眼镜闪过蓝色的光,寒光凛冽。




王耀深吸一口气,“对,我不是你的向导,因为你根本不想让我成为你的搭档,我一直都在尝试跟你合作,而你呢?你仗着身为一个黑暗哨兵,以为就掌握了控制情绪的阀门,但你哪次不是只听从了你野兽的直觉,不管不顾别人,靠着本能跟野性行动,总有一天这会报复回来,这有多危险你都不去想——”




然后一股暴风雪一般凛冽的精神压制铺天盖地的朝王耀压过来,厚重的让他喘不过来气,王耀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一名黑暗哨兵的恐怖,‘对于黑暗哨兵的出现暂时无法解释,但每一个黑暗哨兵都是一个时代的王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想起来自己在训练时读到的文件。他一开始只是试探阿尔弗雷德,但现在已经可以被确认了,阿尔弗雷德是一名隐藏着的黑暗哨兵,当王耀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压制时,他甚至已经软了双腿,只有意志力还哆嗦着残喘告诉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他小声念着阿尔弗雷德的名字,但他知道这已经太晚了。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消失很久了,他不发一言,只是粗暴的把年轻的向导推到地上,不在乎粗粝的石子会不会割伤他柔嫩的后背,他先是啮咬着王耀裸露出来的胸膛,待到红印一个接一个显露出来才满意,然后是嘴唇,最开始是唇肉摩擦,动作并不温柔,撬开他的口腔——王耀根本无法反抗,情绪与被惊吓后他的感官已经过载。阿尔弗雷德轻蔑的笑了笑,开始粗鲁的进攻,舌头一次次磨过王耀上颚的软肉,直到口舌生津,末了,他才站起来,没有帮助小向导的意思,冷冷的朝他瞥着,从王耀的角度来看,男人狭长的眼打着冷色的光,好像他如一只豢养的家兽,他多么想站起来,狠狠给他一拳,但现实是他颤栗的动不了,他听见阿尔弗雷德说,你想要与我搭档,那这就是我想要的,你给的起么?




王耀沉默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体内的恐惧感像潮水一般涌动着,过了很久,他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这给了他一种莫大的羞辱感,他跟绝大多数的向导都不一样,可以说他是幸运的多,在能力觉醒后他并不想要逃避,而是顺从的听从了他的天赋,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无论是从能力,判断,还是任何一个考量向导的方面都优于其他人,他听从规则,但不是顽固的遵守,在面对着人生何去何从的选择中,他挑选了一条看似最为不值当的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而他被分配给阿尔弗雷德是有两条原因,一是阿尔弗雷德是现役中最出色,任务完成率最高的哨兵,二是他在进行匹配的时候,系统给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数据——




99.7%的匹配率,刷新了之前的84%的最高纪录,换句话说,他跟阿尔弗雷德天生一对。




跟所有人一样,他一直以为哨兵跟向导是平起平坐的,哨兵拥有傲人的感官,而向导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其实这符合大多数哨兵跟向导,但唯独不符合阿尔弗雷德,他是哨兵中的王者,他不需要一个向导帮他平复杂乱的心绪,他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除了任他的天性肆意而为外。




所以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王耀确实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但当他看到阿尔弗雷德像随意挥霍自己的生命而不在乎后果时,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即使这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不值一提。






在这次争吵结束后,阿尔弗雷德一直以旧伤发作为缘由避开了任务,他知道王耀不会因为他的退出而去中止自己向导的职责,他大概会跟哪个哨兵再次合作吧,布拉金斯基还是路德维希,反正不重要了,真的以为谁会对他不离不弃么?他自嘲一般冷笑。




但他该怪谁呢,小向导的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那种勃勃生机的眼神,对待所有事情的第一反应都是往好的方向上考虑,而不是跳出来保护自己,他烦躁的翻个身。有时候固执,跟自己吵架的时候横眉冷对可有气势极了,有时候又像水一样无形,再多的困难荆棘都能往上爬并保持着一份不被干扰的样子。这种人天生就适合红色,一种用血液浇灌出来的颜色,你想要去看到他经历重重苦难,在深夜痛哭,在黎明遗忘,从而让时间打磨出一个璀璨的灵魂。阿尔弗雷德在想伤害他的同时,心底也催生出一种莫须有的保护欲,但这就让他变得不像阿尔弗雷德了,不像那个带着嬉笑的面具但内心痛斥一切的黑暗哨兵,他强大,他暴虐,他不在乎,唯有死亡与追捕能让他心情平静一会,但当他张开全身的刺并且看上去把那个人成功的赶走了的时候,一切跟以前就有不一样了。




他体会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就像他亲吻王耀时那样,苏麻的电流甚至瞬间让他感官过载,让他变成了一个索取的困兽,而在王耀转身后,他抚摸过自己的心脏,里面那个小小的器官隐隐作痛,然后风呼啦呼啦的灌进来,就像他儿时穿过的沙漠,空无一人,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孤独,现在他听得到门外嘈杂的声音,内心却仍旧荒芜,这是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自从王耀到来的这两年里,他已经很久没意识到这种曾经如影随形的滋味,阿尔弗雷德还尚且分析不出来这是什么,但他知道,他需要王耀,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把他留在他的身边,那是个恶魔般的能够杀死他的情感,而王耀可能会是唯一的解药。




就当是他自私,不,就是他自私。




在他走出营帐后,刺眼的阳光让他发出一声喟叹,他正想找人问问王耀在哪时,一串风尘仆仆的Jeep浩浩荡荡在门口停了下了,车门几乎是在车轮还没停稳的时候就被打开。




“医疗兵,快,救人!”




这种场面他该是见惯了,但他没由来生出一股担心,弗朗西斯带领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疗兵抬着担架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他只能一边帮忙一边四处找看王耀,没有,哪里都没有,他开始有些不自在了,在把路德维希从车里拽出来后,他听见哨兵飞快的在他耳边说,快去救王耀。




“他在哪?你快说!”阿尔弗雷德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他被带走了。”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寂静了。










“见死不救?”他冷笑一声,“王耀不是你们百年难得一见的向导吗?”




——没错,但是一个再优秀的向导也仅仅是向导而已,他的存在是为了跟你匹配,但你们并没有结合不是吗?而据我所知,你其实并不需要一个向导吧?




“那你们就能眼看着他送死?一旦他们知道王耀无用之后,他会面对什么你是清楚的。”




——当局不可能让一个人来威胁到国民的安全!他们要求我们释放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这对这个刚刚安定下来的社会会造成多大的冲击你考虑过吗?拿他一条命换,我想王中士也会同意的。




“为了这个社会?说的真好听啊,是为了你们稳定的财富跟权力吧——”




——上尉,注意你的言辞!我不想为难你,你也别来为难我,我给你24小时时间,生死有命,记得管好你的嘴,如果超过时限,你会被当作叛国罪同等对待!




他敬了一个端正的礼,走出营帐。




夜色来袭,他静静的一个人收拾着背囊,十几分钟前那些个平时与王耀交好的哨兵们来到他这,想跟他一起行动,这些人真是疯了,当这是野营么,也不怕敌人趁这个疲糜的当口发难,他把那些人都赶走了,自言自语道,你倒真是厉害,处处留情啊。




他看着仪器上的方位,看了看天,大致明确了方位,在突破哨口时他不得不多花费了些力气,等到他真正骑上摩托长夜奔袭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暗骂声娘,不在乎返程油是否足够,把速度提高到极限,从远处看像是一条大漠沿着视线急速划下了一条线,颇有种沧桑的美。




在到达对方的老巢时,他提前两千米左右下了摩托,阿尔弗雷德随手抛出去些能释放规律红外线的生成器,尽最大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他开始释放自己的五感搜寻着有关王耀的一切信息,剃去杂乱的交谈声,走动声,一切的杂音,他没找到王耀的声音,他心底冷了一度,而后不甘心再次更加仔细的寻找,这次他听到了一个十分微弱的呼吸声,似乎来源于地下,他轻笑了笑,嘴角找回了从前的弧度。




等我。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15个小时,或许不太能来得及,但大不了他跟王耀做对亡命的鸳鸯也好,只要他活着。




阿尔弗雷德成功的在放倒数个哨兵后摸进了一层,他躲在一道门后,听着那些人讲着他不懂的语言,再次利用听力去找那个呼吸声,他在大脑中仔细模拟了路线,最短的途径大概需要干掉3个人,2个A级,1个普通人,最佳的做法是消无声息做掉这些人,否则引来更多的哨兵只会让他们俩都死在这。他把手枪悄声扔在这个房间里,从腰间的袋子里找出一把麻醉枪,一发就能毒死一头大象,他悄然摸过去。




前两个人他都完美的解决掉了,在攻击第三个人时出了一点小麻烦,那个哨兵比他想的警觉性搞了不少,那人一个抬腿直冲面门,他直接把他拉到地下室,把门拧紧,抽出一支闪着黑光的匕首划破了他颈间的大动脉,腥臭的血液溅了他一身,阿尔弗雷德厌恶了擦了擦,在他准备走入更深的地下前,尸体上的无线电响了起来。




“Is everything okay? ”




阿尔弗雷德心里一跳,他横了横心,只能赌一把了,不回答是一定会有人下来检查的,到时候他们必死无疑。




“Everything is fine, over.”




无线电嘶响了几秒,然后就无声息了,他不禁长呼了一口气。




这个建筑表面上看着平淡无奇,然而地下却错综复杂,而且地下的设施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至少在隔热方面做到了顶级,可以这么形容,这至少能撑过一枚小型核弹,表面上的建筑会面目全非,也许浅地层也会遭到破坏,但最深一层却连一点影响也不会有,除非那是一枚钻地弹或破甲弹,那就自认倒霉吧。




他飞速的顺着王耀的呼吸声找到了他所在的楼层,在他打开了房门,踏进去的第一步,他就知道自己大意了,一个他熟悉到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枚微型炸弹,他匆匆瞥了一眼时间,5:00闪了一秒就开始变化,他先确认了一眼王耀,虽然心跳很虚弱,但没什么外伤,他先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拦他就明白了,这世界上有三种锁是最厉害的,一是你找不到,二是你解不开,三是你既找不到也解不开,所以他确信这个炸弹不会跟任何通讯设备链接,他们认定了无论是谁触发,人质都活着走不出去。




但这一切都是以假想敌为普通哨兵设定的,黑暗哨兵对于这些都是一个类似于bug的存在,他们肯定考虑到会有人来救,至少两个,一个哨兵跟一个向导,而来的人越多,越难隐藏,尤其考虑到向导的战斗力而言,阿尔弗雷德听着时间一秒一秒流过,在破解了一系列重力感应装置,红外线装置后,最终拆解到了两条线,还有45秒,红线跟白线,这跟什么技能都无关了,靠的就是纯粹的运气,要么生,要么死。




阿尔弗雷德傻笑了一声,他直起身子,轻吻了王耀,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了,他肯为了他不计较自己的生命,这太他妈不像他了,他明明应该是遇到困难先走掉的那一个,但如今他甚至觉得他们两个死在一起也不错,这就是喜欢了吧,他想,虽然来的太迟,时机太错。




红,是他心里最适合王耀的颜色,这样的话,就留给他这个颜色。




他闭上眼,等待命运的判决。




白线在被拔掉的一瞬间,计时器戛然而止,这个劫后余生来的太痛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王耀手上的电子锁也咔哒一声被解开,他听见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声音说,“快走,阿尔,快。”




一声枪响在他脚边炸开,他缓缓转过头,几个人用黑洞洞的枪指着他跟王耀,“黑暗哨兵,看来我们是赚大了,你猜猜你们俩加一起能值多少钱?”




阿尔弗雷德扔掉手中的枪,在他们以为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伸手夺掉一只枪的同时,对王耀大喊,“躲开!”




一枚子弹擦过王耀侧脸,但他无心害怕,阿尔弗雷德现在需要他,他在混乱中摸到一把枪,在一个人向阿尔弗雷德头部瞄准的时候,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在解决掉这些人后,王耀本就虚弱的身体几乎快要瘫坐在地上,大片大片的黑暗让他不自觉想去睡,他听见阿尔弗雷德在喊他名字,一遍又一遍,他可能是要死了,他想,不然阿尔弗雷德怎么会听上去那么悲伤,就在全部的黑暗开始吞噬他的时候,他看到一只纯白的狐狸在黑黢黢的夜里出现,在他身边转圈,又过了一会,它就跑掉了,但在他跑的同时,另一端出现了一只他熟悉的动物,是阿尔弗雷德的老虎,它们相对跑着,在几乎撞上去的同时,一道白光撕裂了黑暗,他渐渐苏醒过来,之前的无力感一扫而光。




“我们...结合了?”




“还有力气吗?”阿尔弗雷德问道,在王耀站起来的同时,他紧紧抱住了小向导,这种几近失而复得的喜悦终于让他意识到这个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阿尔弗雷德带着王耀一路走到了通向地下室的们前,他跟王耀相互对视着,两个人都知道出了这个门口,他们肯定凶多吉少了,阿尔弗雷德温和的笑笑,“怕吗?”




王耀虚弱的摇摇头,轻声说了一个不字,然后仰头吻上了阿尔弗雷德。




在这个轻柔的吻结束后,在他们俩准备出去的前一秒,突然地面上的枪声跟交谈声乱成一片,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室外一片寂静,他侧耳听着,这绝对不是他们部队的声音,但没过一会,另外一个明显带着英腔的英语让他觉得分外熟悉,“出来吧,我听到你们俩了。”




“亚瑟?!”阿尔弗雷德跟王耀同时叫出声。




“你怎么认识他的?”阿尔弗雷德不禁皱眉。




小向导扑哧一笑,“这时候了你还吃什么醋,快出去。”




相比较于他们二人的蓬头垢面,亚瑟柯克兰一身整洁禁欲军装简直像天神下凡,“上尉,报告你们的情况!”




阿尔弗雷德敬了一个礼,“第2486号营救成功,营救者是阿尔弗雷德琼斯,被营救者是阿尔弗雷德琼斯上尉的向导王耀。”




绿眼睛的军官讥笑了下,对自家表弟的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走吧,我倒想看看谁要把我的表弟跟我最喜欢的学生以叛国罪除名。”




他们跟随亚瑟的脚步,出了门后一股强大的风扑面而来,不远处是一架中央直属的直升机,王耀在坐上飞机后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阿尔弗雷德抱着他,对着亚瑟还是冷起了脸,丝毫不念刚才的救命之恩,“你跟王——”




亚瑟柯克兰摘过一边挂着耳机戴在了脑袋上。




直升机慢慢腾空,过了大概几分钟,他听见那栋建筑瞬间着起了大火,wow,穿甲弹,阿尔弗雷德假意的默哀了一声。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见到王耀的时候,他的感官就被一道刺眼的白光屏蔽掉,振聋发聩一般,然后是一股暖意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end——




大声告诉我这是不是甜饼,虽然有点咯牙




*sup=What's up























评论

热度(534)

  1.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